◇黄建明
蓝天,白云,阳光,还有暖暖春风;
桃花,李花,菜花,还有片片花海。
我徜徉在白云纯净的天空底下,脚踏这片热土,走进花丛中,游弋于花的海洋。
李花,是这里的主角,也是这里的重头戏。
这里的李花,一大片一大片的,大大方方,洋洋洒洒;
这里的李花,一片连着一片的,连绵不断,漫山遍野;
这里的李花,从海拔140米大洞河畔,追赶着连绵的山,一路开放到1300多米的葫芦大尖山,卷起千堆雪,一片白淹没了山坡、淹没了村庄、淹没了大地,是那么豪迈、奔放、自由,俨然就是耿直、侠义、率性的女汉子,可做红颜知己。
油菜花,从不抢戏,甘愿做配角。
这里的油菜花,一小片一小片的,没有那么宽泛、富有、矫情;
这里的油菜花,一小点一小点的,没有那么张扬、狂妄、放纵;
这里的油菜花,小块小块的,散落在山间,散落在村庄,散落在大地,金黄的色彩衬托山峰、田野、农家,是那么的隐忍、婉约、实在,宛若芊芊女子可亲、可近、可爱,也可以揽入怀抱。
桃花,零零碎碎,默默无闻。
这里的桃花,一丁点一丁点的,静悄悄的开放,甚至难以让人察觉;
这里的桃花,一树在东一树在西,星星点点的,从不挤不抢占空间;
这里的桃花,俯下身子,放低姿态,在农舍旁,在溪水边,在石埂上,随意地开放,是那么无闻、低调、内敛,好似平凡、淡然、静美的邻家女孩,让人有些惜香怜玉。
白云的花,是很宽容的;白云的花,是很大胆的;
白云的花,是很敦厚的;白云的花,是有个性的。
离开白云时,如果可以选择带走一点什么,我一定会选择那片花海,让那些李花、桃花、油菜花开满我的心房。
白云老人
白云深处,葫芦大尖山脚,李花、梨花、桃花飘香,鸟儿叽叽喳喳、跳来跳去欢快地拨弄着树枝……
一条水泥公路边,一片李树林旁,一堆整齐的原木堆上;坐着一位耄耋老人,头戴一顶绒毛帽子,棉背夹套蓝布上衣,褐色的棉裤,一双棉鞋,和煦的风吹过红润的脸庞,老人双手平摊在膝盖上,笑逐颜开,豁达淡定,一派悠然自得。
走进老人:富态、健硕、慈祥,平和,这是老人显目的标签,这是老人留在我相机里的字眼,这是老人刻在我心间的印记。
离开老人,驻足回望,仿佛老人就是一尊俊美的雕像,定格在蓝天、白云、阳光之下,小草、绿色、大地之上,鸟语、花香、蝶舞之中……
或许,老人不认识我,但我知道他背后的故事,我知道他生活的富足,我更知道他是那片土地的主人,是千百个白云人的一份子,是一个开心、快乐、幸福的白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