◇郑立
威武山的黄昏
鸡冠岭上,晚霞泼溅岁月的金焰。
锅圈岩上,夜幕铺展峡谷的软床。
纤道入水。一粼乌江,甩出时光的伏吟
鸟道入山。我的心头溢出乡愁,或者烟雨。
威武山,弹子山最纯净的一隅,摇晃在我的酒杯里,归渡在静寂的炊烟里。
净心湖的野鸭
一只,一群,恍若凌波的幻影。
一闪,一炫,恰似梦魇的翡翠。
我终于看清。稀稀的,振翅一湖凉意。疏疏的,围拢一湖漫漶。盈盈的,拥聚一湖亲昵。
隐隐听见陌生的声音,缓缓说出无根之水,以及弹子山拔节的声响。
净心湖,一群野鸭的热望,湿润在我的眼帘,幸福在颤栗的回声。
走散的太阳寺
在望不见的大唐,开疆扩土。
在望得见的冷竹箐,叩石垦壤。
隐忍,或者锋芒,有相似的结局,走散在人心的余烬。
阳光擦拭了凄清,云雾推开了怀想。遍地柔竹,点燃弹子山的渴望,照亮我转身的过程。
太阳寺,一个灵性的梦。山脊上,飕飕转动的风车,找回了人间的太阳。
沙子沱的宁谧
一座矿山安静了下来,和顺镇似乎轻了许多。
一丛旱芦苇迎向了矿洞,弹子山仿佛高了许多。
静默,在一幢幢石墙楼房的孤独里,一棵老杨树欣然倚窗。
宁谧,在两个老矿工的棋盘上,红先黑后的开局从不拐弯。
谁都不敢与时间对决。我至多抓拍一个镜头,在他们历经沧桑的容颜里,找寻一片沙子沱的煤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