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趣事
您的位置:武隆网 > 文化 > 正文   |   2017-11-29   阅读量:

  ◆文静

  一九九四年刚参加工作,是在仙女山下一所乡村小学教书。几年后,调进县城。二十多年来,心中一直有个不曾忘记的念想,在城头找一处栖身之地,依窗可静听乌江奔流不息的涛声,依窗可仰望火车站后那山顶上的老家。几年前,邂逅乌江河畔、舒家河桥头的望江之苑,紧邻我童年“穿鼻子”的那所四合院学堂,圆了这份长久的从小山村出来就怀揣着的火热的心愿。

  望江之苑,看得见火车站后老家的那座山,听得见乌江奔涌的水声。遗憾的是,山顶上老家的三合院老宅和山底下童年读书的学堂,早已拆掉,不留痕迹。多年来,深刻在心扉的老家故园和学堂木楼,成了我沉甸甸的乡愁,一生一世,守望山顶上的老家和山底下的学堂,还原童年时代纯洁的初心和纯真的梦想。

  老家、父母和童年往事是我永远的思念。老家在那山顶之上,因附近有一口四、五亩大的山坪塘,于是得名大塘,也叫堰塘。老家是个响当当的地方,赶场下街、卖菜打油,不晓得堰塘的人没有几个。记得老家的老宅是一座木瓦三合院子,院坝也很宽敞。十多年前,因高压电线从屋顶上穿过,老家的三合院拆了;那年那月,年过八旬的父母,相继走进了矮矮的坟墓。只留我们,一次次一遍遍的思念。父母和老宅、童年和往事,只能烙进心扉,化作一缕缕浓浓的乡愁和乡恋。乡愁呼唤我回家,怀念父母,回忆老院子;乡恋呼唤我回家,拜访童年的伙伴,嘻嘻哈哈聊叙当年的童年乐趣;悄悄密摆谈当年如何如何、怎么地偷摘邻居家黄瓜、番茄的担惊受怕;面红耳赤地回忆当年闻到隔壁煮饭的油香,就守在人家灶房门口不想走、不肯走的“守嘴狗”的尴尬样儿。

  童年的耍事简单的有些原始。“摸陆”、滚铁环、推滚珠车……是那时的主要耍事。现在还记得,“摸陆”是要讲战略战术的,要会奔跑,千方百计消灭掉对方,想方设法抢占对方的圈圈。虽然奔跑的满头臭汗,只要占领了对方的“陆”,那是绝对高兴惨了的。半夜做梦都是在奔跑“摸陆”,而且回回都赢,醒后方知是梦。小时候,我家是没有铁环和滚珠车的。那时穷,我玩的耍的,是表哥家的,因此,滚铁环、推滚珠车是要排轮子的,先后顺序都是表哥宣布了作数。现在还记得,童年的我还是有点精灵,包包里的瓜子、糖自己不舍得吃,基本上都是用来献给“大王”——我的表哥,经常把他“豁倒点”,确保滚铁环、推滚珠车的轮子排在前面点儿,能多玩几回。时光荏苒,我童年那群穿开裆裤的伙伴,早已走过不惑之年的门槛,成了父亲母亲;懂事早的,已当了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,也包括我的“大王”表哥。

  每到炎热的夏天,冒着被父母的“黄荆棍”收拾的危险,我们常常偷偷地跳进老家的那口大大的水塘洗澡,游几个来回往往是没有问题的。偷偷去洗澡,是不敢扯谎的,因为父母用老一辈祖传下来的法子,在我们的手膀子上一划,如果出现痕迹,证明是洗了澡的,一顿打是免不了的。长大后问起父母,父母说人命关天,怕把崽崽们淹死了。

  童年,帮着父母干农活,最多的是打猪草割牛草。那时候,常常约上一群小伙伴,上山下地割牛草打猪草。那时,三五成群,常常不直接干活的,摸出一副“烂油糟”扑克,玩上几回。扑克像“烂油糟”,绝对不是夸张,因为有很多张牌是用桐子油来粘起的,皱巴巴的,记性好的人,会把它悄悄地作为记号。然后找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,玩“斗十四点”,因为没钱我们就来“输草”,输后就赶忙去割草交给赢家。现在还记得,伙伴们交给我的猪草、牛草可不少。我虽然常常偷懒,却可以坐享其成,我的背篼常常都是满满的。至今想起来,心头还有点乐滋滋的。

  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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